等东风

【杨修贤x井然】骗爱(下)

短篇(上+下)。画家杨修贤x设计师井然。


预警:是成年人之间关于爱情的不正常交流,晦涩无聊。有白亚茹(真朋友里井然的母亲)出没。



井然在共和国广场外被薄荷蓝的Vespa拦住了去路,他的眉间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露出了得体的微笑:“杨先生,久违了。”

骑惯了奥古斯塔的男人此刻姿势乖巧地跨在娇小的踏板车上,身上穿着井然很眼熟的那件皮衣:“上来吗,我的安妮?”

井然略思索了一下,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。

阳光透过窗子泼在午后的餐桌上,杨修贤转动着手里的茶杯:“你还是这样,轻易就带别人回家。”

井然坐在他旁边慢条斯理地拆着马卡龙的包装盒:“您喜欢罗马吗。”

杨修贤目不转睛地看着他:“我爱着每个有你痕迹的城市。”

井然在他的注视里偏了偏头:“我没有重温旧爱的习惯,但赞许您的真诚。”随即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:“如果您没和我睡够,我可以弥补您的遗憾。”

杨修贤放下了茶杯,眉头皱起来:“我找了你两年,并不是为了这个。”

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罕见的泛起迷茫来:“那您想要什么?”

杨修贤从怀里摸出个盒子来:“我是来讨债的,你骗了我的爱。”他挺顿了一下,眉目柔和下来:“作为补偿,我想要你的心。”

井然眨了下眼睛,终于不再以您相称:“你果然很像你父亲。”

然后杨修贤听到了一段旧事。在他印象里,这是井然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。

井然出生就被遗弃在了医院,生身父母留给他的,只有张写了姓名的纸条。

他在福利院住的第七年,见到了白亚茹。

面带微笑的美丽女人俯身摸了摸他的头顶:“你愿意我做你的妈妈吗?”

于是井然有了自己的家。

白亚茹是位合格的养母,她的爱使得井然心中的伤痛消散而去。

井然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为养母带来幸福,可他知道,温柔的养母有着他无法治愈的心伤。

白亚茹常常凝视着床头桌上的照片陷入沉思,神情里的落寞与痛苦,是扎在井然心头的尖刺。

井然讨厌照片上那个陌生的男人,他剥夺了养母的快乐,可他从不敢发问。他害怕自己的好奇会触碰养母心中的伤口,令她更加伤怀。

这份沉默一直保留到了养母缠绵病榻的那天。

长久的忧郁早就掏空了养母的内里,从某天倒下之后,她就一病不起。

养母的病情恶化的很快,井然一步不离的照顾着她,他无比害怕养母的离去。

可苍白瘦弱的养母在最后的日子里依然抚摸着那个男人的照片。

井然握住养母的手:“可以告诉我,他是谁吗。”

养母沉默了良久,干涸的眼睛再度湿润起来,终于,她缓慢的说:”我曾是飞鸟,为了栖息在他爱情的枝头,拔掉了自己的翅膀,可他选择了自由。”

杨修贤盯着井然递过来的照片,很久都说不出话来。

井然的脸色很平静:“所以我无法相信爱情,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
杨修贤清楚的知道,他的父亲是个多么恶劣的混蛋,而他自己也曾经重复着同样的错误。

最终他嗓音嘶哑的开口:“我感到非常抱歉,为我的父亲,也为我自己。”

在井然的沉默里,杨修贤从盒子中取出两枚戒指,一只套上无名指,一只套上中指:“但时间会给予我证明。”

杨修贤办了上百场画展,可无论规模与主题,占据主位的永远都是同一件作品。

那上面画着一对摄人心魄的眸子,左眼是冰,右眼是火。

无数媒体都在采访中问过他这幅画的含义,但杨修贤从来只是抚摸着左手的两枚戒指避而不答。

十年里,杨修贤的翅膀始终都在身上,可他再也不想飞翔。

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晨,杨修贤被聒噪的手机铃声吵醒。

他睡眼惺忪的按了通话键:“喂?”

对面人的声音让他瞬间清醒过来。

杨修贤跌跌撞撞地跑着开了门,门外人眉目如昔,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,伸出左手在他心口划了个圈。

杨修贤的眼睛模糊起来,颤抖着把中指上的戒指戴到那人的无名指上:“你曾经骗了我的爱。”


他虔诚的吻上那人白皙的指尖:“现在我们平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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